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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发展] 鼓楼大街→南锣鼓巷→烟袋斜街→什刹海 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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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1-6 12:39:2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Diabolik 于 2021-1-28 05:15 编辑



项目概况
项目名称:南锣鼓巷游客到访中心及商业
项目地点:中国北京东城区
设计时间:2014年—2015年
建筑面积:3 000㎡
建筑设计团队:张利、张铭琦、窦光璐、白雪、段宇楠
建筑材料:砖、金属、玻璃



1 模式语汇

一个从事计算机行业的朋友告诉我,他正在读亚历山大(Christopher Alexander)的《建筑的永恒之道》(The Timeless Way of Architecture),更令人吃惊的是,他是出于自己的职业兴趣来读这本书的,因为他也是一名“Architect”,当下炙手可热的“系统架构师”,而计算机系统的“Architecture”甚至开始在搜索引擎上取代传统建筑所占据的出现频率。很难想象这位数字建筑师能从亚历山大神谕般的语句中找到什么“永恒之道”(或许计算机可以),但他的确提醒了我们另外一个领域的存在:在专业壁垒之外,非专业人士对建筑知识体系的理解与相应的建筑实践。在这一点上,倒是亚历山大的另外一本书《建筑模式语言》(A Pattern Language : Towns, Buildings, Construction)更富有远见,他或许没有能够实现为建筑师树立典范的目标,但是很多DIY业主借助这本书找到了一些让自己的小环境变得更好的“点子”。亚历山大未能建立一套语言体系,却并不妨碍普通人从中挖掘出词汇,而随之而来的日常使用变得更为异彩纷呈。

如果你在成都宽窄巷子、北京五道营胡同这样的街巷中加以留意,那么这种感觉将极为强烈。一家小店将店铺面宽的一半退后,形成一个小凉亭,放两个凳子供人休息;一个商铺在橱窗前摆满各式植物,打造成街边花园;一端台阶限定出狭小的临街平台,刚好够两个人坐下喝茶聊天,《建筑模式语言》中那些被称为“散步场所(31)”、“近宅绿地(60)”、“户外亭榭(69)”、“临街咖啡座(88)”、“半隐蔽花园(111)”、“大门外的条凳(242)”的“模式词汇”(pattern vocabulary)鳞次栉比地排布在这些小街上,如教科书一般展现这些模式的多样性与无穷可能性。这些街道的活力,很大程度上要归因于诸多模式的共同作用。

这当然不是说小店的业主们都是亚历山大的忠实读者,而应该反过来说,亚历山大是这些业主的忠实读者,这些“模式”的获得正是来源于作者对广泛日常经验的观察,在有限条件下改善环境质量的“点子”往往可以跨越时间与文化的疆界,喜欢流连于意大利老城街道的人与时常出没于胡同的人常常是同一帮人。

亚历山大“模式语汇”在今天的重要性,更多的不是在于其具体内容的有效,而是其结构特征。就像他在《城市并非树形》(A City Is Not a Tree)中所谈到的,这些模式并非按照一个从主干到分叉再到细枝的层级分明的统一体系来组织的,而是构成一个松散的,由各个相对独立的点所组成的网络,每个点的内部组织则是具有包容性(inclusive)的,应当囊括量化的、不可量化的、文化的、传统的、心理的与情境的多种考虑。最终形成的松散网络本身也是具有包容性的,允许各个点坚持自身的独特个性。这实际上也是吉尔·德鲁兹(Gilles Deleuze)在《千片高原》(A Thousand Plateau)中所倡导的块茎(Rhizome)模型,虽然他所攻击的目标是传统的哲学之树,但是对洁净的单一层级结构体系的否定,对包容性以及局域性生长的肯定是两者共有的特点。在建筑史上,这种倾向最鲜明的支持者是一群被称为“灰派”的建筑师,虽然很大程度上已经被潮流所遗忘,但罗伯特·斯特恩(Robert Stern)——灰派最积极的阐释者——在《五对五》(Five on Five)[5] 中对“排他性”与“包容性”的讨论仍然有助于理解今天的建筑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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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1-6 13:01:4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2 灰色建筑

将“灰派”建筑立场与南锣鼓巷游客中心及商业综合体项目(以下简称“南锣项目”)相关联,有一个顺理成章的理由:这个楼整个都是灰色的。建筑师张利自然而然地选用了附近四合院民居建筑所普遍使用的灰砖,意图削弱建筑巨大体量与一旁低矮民居之间的差异。但表面的色彩还不足以使得这栋四层建筑融入南锣鼓巷周边的建筑肌理之中,在传统的类型化操作无法进行的条件之下,还需要其他的手段去建立项目与南锣鼓巷之间更紧密的联系。

实际上,建筑师面对的是一个既轻松也困难的任务。轻松之处在于这座楼改造之前是一个“奢华”的洗浴中心,无论怎么改都不可能变得更差,而困难之处在于如何让一个原本的异物成为属地的一员。在改装成洗浴中心之前,这里是始建于20世纪50年代的电子器件厂,楼里的混凝土框架结构显然是为了满足生产的需求。无论是从功能、体量、结构类型还是外观形态上,厂房对于它所处的内城传统建筑背景都是一个异类。北京数十年规划政策的演变,也让原来的电子厂房在法律上成为另一种异类,它不再可能从事工业生产,但也几乎不可能改变规划用途(在北京仅有首钢旧址一个特例)。世事变迁,房子的业主构成变得错综复杂,拆迁近乎无法操作,况且在这样的黄金地段,拆除也就意味着建筑面积的大幅缩减,经济收益上并不划算。在严格的意义上,无论是当年从厂房变成洗浴中心,还是现在从洗浴中心变成南锣项目,都是既不完全合法,也不完全非法,既非从零开始,亦非动弹不得的操作模式,它处于城市管理体系中的一个灰色地带,有它特定的存在方式与新陈代谢。在北京旧城的胡同中,这样的灰色地带并不少见,南锣项目的发展商在这一领域具有丰富的经验。事实上,这栋矗立在巷口的灰楼,也是整个南锣鼓巷的缩影,那些人流如织的店铺大多脱胎于民房,而店家费尽心机拓展出来的阁楼或屋顶平台也都顶着“违建”的帽子,但即使是ZF管理者与执法者也常常在这一灰色地带举棋不定,因为这条街巷的活力正来自于这些身份模糊的衍生物。

相较于表面色彩,这种“灰色”生态环境是南锣项目与“灰派”建筑策略更为接近的地方。不同于白色的纯净与绝对,灰色是各种色彩混杂的结果,“包容性”是斯特恩所定义的灰派最重要的理念之一,与其对应的是实用主义的策略,就像南锣鼓巷中的业主、店主、街道领导、城管所共同形成的默契一样。“大街几乎总是对的”,文丘里(Robert Venturi)这样戏剧性地宣扬灰派的主张,而国庆期间南锣鼓巷这条小街中涌入的十万人流,似乎在说明“胡同几乎总是对的”。建筑师应该是最善于处理这种灰色情况的职业人士之一,他们工作的很大一部分就是处理各种相互叠加、相互制约的因素,而在传统中擅长此类操作模式的建筑师不绝如缕,从帕提农的后期建筑师伊克提诺斯(Iktinos)到中世纪英国大教堂的建造者,再到文艺复兴时代的阿尔伯蒂(Alberti)与帕拉第奥(Palladio),现当代的卡洛·斯卡帕(Carlo Scarpa)以及大卫·奇普菲尔德(David Chipperfield),对于这些建筑师,灰色并不意味着沉闷无趣,而是催生新颖解决方案的温床,至于成败与否,取决于建筑师如何实现真正的包容。

从这一原则看来,建筑师将主要的设计构思集中在南锣项目的南立面与东立面是符合逻辑的,因为这是原厂房与周边环境相接触的两个最为重要的界面,一个面向平安大街,一个面向南锣鼓巷。原来的洗浴中心的主入口在南立面上,改造后这种并不常见的从山墙进入的格局被保留下来。因为西边一个中式教堂的存在,厂房被夹成了“L”形。有趣的是,那座教堂竟然是一座庑殿顶的大殿,教会利用传统建筑拉近百姓的意图不言而明,僭越礼制的屋顶等级或许意在超越世俗的纪念性,而大殿的南北向布局以及从庑殿南侧山墙进入的方式只能用巴西利卡的建筑原型来解释。看来,灰色的策略在这里甚至可以追溯到民国,而这座被荒弃的教堂无论在哪个层面上都比南锣项目有着更强烈的后现代主义的特征。

对于建筑南端的改造是整个项目中动作最大的。除了添建钢结构体块,以容纳公共楼梯与电梯以及一个通高的中庭外,建筑师还将立面向北倾斜成为一道斜面,这有助于减轻整个立面的体量感,同时产生对向南锣鼓巷口的强烈指向性。即使在加建之后,楼的南面仍然有一块空地,这是早先一座民宅内院的所在地。业主要求保留内院的印象,建筑师设置了一道数度回转的开放楼梯,围绕一道灰砖墙辗转爬升。这并不是内院的形象,但是由此获得的多样层级、行进间的场景变化以及二层南面的可直达性,从某种程度上延续了内院的活力与交通特性。从另一个角度看,楼梯作为过渡强化了立面与街道之间的关联,它在南北向的延伸使整个南立面获得了纵深,显著改善了南立面的局促感。只是二层的黄色玻璃块如果能更接近于门的形态特征,或许能让建筑变得更为沉着和明确。

东立面的尺度非常大,对整个南锣鼓巷的肌理节奏形成了威胁,任何过度的操作都可能干扰人们对街巷氛围的期待。张利最终采用了一种简明的处理手段,用一层镂空灰砖墙覆盖整个立面。砖墙的平静有助于压制建筑的侵略性,而有规律的洞口与光影变化避免了墙体的厚重与密实。完整的砖墙立面能将整个建筑物塑造为一道墙体片段,作为屏障划定了南锣鼓巷的边界,而不是让自己成为主角,抢夺游览者的目光。不过,建筑师的美好设想也不得不受到商业利益的挤压,一块LED显示屏以及两块大尺度广告破坏了镂空墙体的整体性,这是在灰色地带所要付出的代价,有时也着实令人痛苦。因为没有南立面那样的前院作为缓冲,整个东立面贴近场地边界,挤压的紧迫由此产生。一棵在夹缝中顽强存活下来的树成为这种挤压状态的遗产,被挤扁的树干陈述着夹缝中的痛苦,而它还活着的事实则说明极端之间仍然有通融的可能。为了标定场地边界,建筑师保留了原有围墙的下部,像处理文保遗址般地砌入新建墙体中。在缺乏明确产权文件的模糊状态下,实体的墙根仍然是最有效的凭据。

与建筑处理上的肯定和明晰形成对比的是,这座建筑的功能是不确定的。框架结构的灵活性提供了最大的开放限度,使用方式的不确定实际上来自于整个南锣锅巷片区的不确定性。甲方与管理者试图利用这里为南锣鼓巷注入更多文化内容,但如何操作、能否成功都是未知数。即使是整个片区,在北京内城人口疏散的总体策略下,扩张还是收缩、严管还是放松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南锣项目目前介乎商业半商业的经营状态是这种模糊发展策略的产物。但在未来更大的可能性是成为一座库哈斯意义上的“摩天楼”,每一层都是一个不同的“异托邦”,可能有人带着拳击手套吃牡蛎,也可能有人追逐网红作秀如痴如醉。东立面的妙处也在于此,无论怎样的荒诞,都被掩盖在灰黑两色的镇定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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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1-6 13:04:2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3 修补匠

站在南锣项目加建一层的屋顶上,天气好的时候不仅能看到两旁的南锣鼓巷口与教堂庞大的庑殿式屋顶,还能远眺西南方向的景山与西北方向的鼓楼,能够拥有这样历史背景的景观条件,即使在北京也并不多见。这要归因于甲方在各方纠缠之中腾挪辗转的能力。往下看去,胡同中星罗棋布的餐馆、咖啡馆大多要在自己狭小的店面上挤出一片屋顶平台,让人体验身处四合院屋顶之上的不同观感。这种做法无论是在建筑意义上还是法律意义上,与南锣项目如出一辙。它们都从属于房屋使用者在有限范围内(空间、法律与经济上),以温和的手段对自身环境的改良,在《拼贴城市》(Collage City)中,柯林·罗(Colin Rowe)借用列维·斯特劳斯(Claude Lévi-Strauss)的概念称之为“修补匠”(Bricoleur)模式,通过局部的独立修整,而不是大规模地更替或者是整体性解决方案来推进城市发展。这也就意味着放弃用一套理想的原则与操作模式去约束所有行动,也意味着对不同修补匠之间的差异性保持宽容,就像马尔格雷弗(Harry Francis Mallgrave)所指出的,柯林·罗曾经是灰派的对立面——白派的理论旗手,但是在《拼贴城市》中他完全倒向了灰派,他写道,“设想一些小规模的,甚至矛盾的片断的集合,要优于对全面的、‘无差错’解决方案的幻想。”这一结论是在经历了现代社会种种“乌托邦”方案的“善意”(good intention)所带来的惨痛教训之后,才获得的。以赛亚·柏林(Isaiah Berlin)那著名的“刺猬”与“狐狸”的对比也被柯林·罗所借用,修补匠们显然更接近于狐狸,而柏林证明,这也是唯一合理的选择,因为我们所秉持的核心价值在本质上就是不相容的。所以“功利主义的解决方法有时是错误的,但我怀疑,在更多的时候是有益的。”

南锣项目以及整个南锣鼓巷就是这些修补匠、狐狸、功利主义者的成果。对于建筑与城市研究者来说,它们存在的意义除了人流与效益之外,还在于作为北京城市发展策略的“异端”(heresy),提醒我们另一条路径的可能性。在这个星球上很难找到第二个城市像北京一样,从区域规划到买房买车等各个方面都受到如此严密、如此全面的管控和约束。但严格的规划管理并未让这个城市变得更为有趣,反而是后海、烟袋斜街、南锣鼓巷、五道营胡同这样从灰色地带中“修补”出来的区域变得更有活力。这些例证表明,狐狸般的修补匠也同样可以是城市品质的优秀贡献者,有时我们可以依赖那只看不见的手,而不是一个全能的主宰者。

在我所结识的建筑师中,张利也恰恰是最符合这种灰色修补匠特征的,他有着教授、主编、建筑师、申奥陈述人等异常多元的身份,在他的作品中——玉树嘉那嘛呢游客服务中心、潘家园旧货市场改造、安东卫绳网市场改造,以及当下的南锣项目——一个善于从局部限制出发,拒绝普遍性解决手段,在偶然性的条件与应对中,试图包容多元价值传统的建筑师形象显露无遗。多元性几乎是所有人都认同的原则,但是一个优秀的建筑师要真正践行它,要比一意孤行困难得多。所以,当斯特恩最终在张利老师与笔者工作的清华校园中,开始建造一座真正的“灰派”建筑——苏世民书院时,我们看到了轴线、方院与传统屋顶的正统,但是更为深入的包容性与丰富性依然无处可寻。所以我们不得不承认,抛开概念血统,南锣项目比苏世民书院“灰”得更为彻底。不过,这也不应怪罪于斯特恩,或许只有回到复杂的城市中,就像是南锣鼓巷口,修补匠们的热情与才华才能找到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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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1-6 13:47:0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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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1-6 14:13:51 | 显示全部楼层
视觉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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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1-6 14:44:58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灰,好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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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1-6 18:41:1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南锣鼓巷里老宅变身



北京乐在酒店改造设计

乐在酒店的选址着落于北京具标志性、知名度的旅游胡同——南锣鼓巷的沙井胡同,其总体占地过千平方。

院落的历史可上溯至百年以前。一定程度上,老院落可以说就是一部活着的历史,记录的是中国社会大变革下百姓生活的起伏兴衰。


改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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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1-6 18:48:0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改造后全貌 :


我们希望最终能呈现的是活着的院落,而非“墓碑式”整旧如旧的传统院落。

因此,在设计改造中除了尽可能多的创造户外空间,使用回收老材料、保留部分老建筑造型外,更大量引入了新的设计理念及现代设施,使得空间更加大气、舒适且富设计感。

经过精心设计与改造,酒店最终成为了集个性餐厅、艺廊、公共沙龙空间及十二间客房为一体的现代院落群。呈现出既独立又完整,既传统又现代的新中式院落风貌。细细游历于其间,感受到的是步异景移,处处不同的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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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1-6 18:52:0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客房位于春夏秋冬四个小院中,共有房间十二间,每间客房均取名于中国的传统节气。

因每间房间的原始建筑及外界环境均有不同,设计因地制宜,最终呈现出间间不同,各自精彩的格调。



项目意义

这是一个“非典型”的胡同大杂院的再生改造项目,项目的意义不仅仅是在装修了一个漂亮的房子或一个酒店,而是在不改变产权,不大拆大建的前提下,探索出一条与现有矛盾状态(商业化大潮不可抗拒、大杂院产权四分五裂、胡同院落年久失修急需保护、当地文化及生活方式流失)能和谐共生的老建筑保护性开发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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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1-6 19:25:2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dongji216 于 2020-11-6 19:33 编辑

这种改造才是思路比较正确的方向!很多旧房因为历史的原因,本来就不匹配现代生活方式,而且中国古建筑本来就是有“功能性弱”的特点,和现代生活方式差距很大。所以,除非修缮后用作纪念博物馆,如果还要入住现代人,就一定要进行现代化的改造。那种完全不改进,只是完全修复如古,是不负责任且思路非常落伍的。而且也不可能完全恢复如古,比如古代用粪坑,便桶,难道今天还要沿用吗?古代没空调,现在也不用吗?所以,完全复制,照抄古代建筑形式是不可取的,因为:不能完全复制古代人的生活方式。而不进行现代化改进的古屋,古建筑(如果要住进现代人)就是无脑的矫情!另外,胡同形式最早在金朝就有了,后经元朝,明朝,清朝,民国,这么多朝代的胡同形式,配色都会有不同,凭什么修复要完全按着清朝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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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1-6 23:18:50 | 显示全部楼层
设计的力量是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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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1-6 23:33:5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拥有鼓楼的天际线的宝藏民宿



北京的南锣鼓巷在人潮纷涌之后,东西向的小胡同和北锣、宝钞、大经厂、小经厂、小经厂西巷,成了有识之士的必争之地。穿梭于其间觅得几间心头爱进私藏榜单并非难事,那里有鲜活的老北京,中西文化的碰撞,是古朴的潮流地,是我的挚爱之处。
本篇献上我心中北京市区三甲民宿之一的“兰花宾馆”,以解乡愁。

宝钞胡同
The Orchid Hotel



(YQ期间)
今年从1月直到4月,我才第一次出“远门”,和朋友两个人在鼓楼拐弯儿处惊讶地排队吃了顿饭。那天阳光正好,一年之计万物吐绿,往日繁忙的鼓楼东大街无比寂静,家家关门闭户,我站在曾经感觉那般狭窄的路中央,可以不顾及来往车辆,因为没有来往车辆,只有行人,只有自行车……或许只有因此,我才能拍到难得一见的粉色卷帘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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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1-6 23:43:0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The Orchid Hotel

终于盼到了胡同口的岗哨撤消了,老北京的生活又恢复如前,共享单车可以骑进去,街坊四邻又在街头巷尾寒暄,修车配钥匙的摊位又摆出来了,忙碌的活儿告诉我,在什么都共享的时代里,我们还是要拥有自己的自行车,虽然我的趴赛山地已经沉寂。


北京孩子的成长过程中,植物是一直伴随着我们的。不论是偷吃的串儿红,喂蝈蝈儿的老倭瓜花儿、丝瓜花儿,偷苏子叶儿拌辣椒黄酱,路边揪的马莲花儿编马莲对儿,还是浓密得如男人络腮胡须的爬山虎糊满了教学楼的墙壁……

我在胡同里还能看到门口摆着的绣球,寸土中种着的西红柿、小辣椒。前几天去成都逛杂货店和小餐厅,朋友问我“北京没有吗?”。我说有,少,哪儿好拆哪儿,我喜欢的很多胡同店都在拆墙打洞中永远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商场和集中式的美食街……全无风情。朋友说,我懂了。

2015年,我和朋友第一次来到宝钞胡同探索一间深藏在罅隙之中的餐厅Toast at The Orchid Hotel,虽身处市井,空间局促,却打开了我的意识界。设计师的作品给了我们生活的另一种可能。

“芝兰生于深谷,不以无人而不芳”。深在胡同里的胡同里,即使是深谙探店之道的北京土著,也要竖起耳朵,睁大眼睛,仔细摸索才摸到这儿。些许市井,些许零落,踏在秋天的落叶上,当看到路西的墙上一块木牌子画着一只猫和The Orchid,顺着一人宽的小胡同儿径直走下去,心中默默背起“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 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并怡然自乐”的文言。尽头,也是源头,到了,拐进店内就变换了一个世界。

来自加拿大蒙特利尔的Joel Shuchat和他的合伙人一位西藏姑娘Youngcall,从给同院居住的朋友做饭导览北京,开始有了让外来的朋友也能住在胡同里感受老北京胡同生活的想法,就租下了几个院子,开始改造老房子。2011年,一间精品民宿The Orchid诞生。

Orchid是兰花,它以草木为伍,不与群芳争艳,这间小酒店正应了它的名字,大隐于世,不声不响,可爱它的人总会寻访到此。

酒店“大”堂小而温馨,点点晕染开暖黄的灯光,落地的玻璃窗,曲折的阶梯,视线内叠加着空间的错落,和迫不及待的探知欲望。

在百年四合院环抱的宝钞胡同周边,隐藏着17间不动声色的老房新颜。一部分在The Orchid院落中,四合院庭院房,还有独享天台的房间。传统的中式圆拱门,北京人家院子里常种的石榴,取多子多福之吉祥寓意。其他的房子则散落在周边共享门楼的大杂院内,或独立入口的独立老房子。

有很多人甚至认识很久的人都会认为我是专门写民宿的,其实这只是这些人单方的意愿罢了,他们会把我写的其他类型忽略掉,只记得我写民宿的内容。我想,也许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我对民宿的热爱溢出了其他类型的文字。

餐厅咖啡馆有时有会儿,展览看不懂又拿不走,杂货店只能买不能待着,豪华酒店除了贵什么记忆都留不下……只有民宿,或说设计酒店,它能让人全身心地长时间感受,感受每一个都与众不同的特别,拥有遗世独立的记忆。

我的习惯是住民宿要提早入住,尽量晚离开,为的是感受一天中的不同光影。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到傍晚的蓝光,从毛毛细雨到明媚艳阳,百叶窗的花格格与阳光房的柔光……一天中不同时间的美是不同硬度,不同温度,不同性别的。

大杂院的房子排水、取暖、采光是大问题,很多人都有着刀耕火种的思想,拥挤了,脏乱了,走、拆,上楼房。然而当我们看了这一间间改造好的老房子,都会惊叹道吧:其实大杂院也可以很好看,很宜居。这种设计民宿也是对周边居民的一种教化,是北京旧城区改造的一种可行性的尝试,保护性利用,延续了老房子的生命。漂亮、舒适、有面儿,居民才更爱住在这里,留住胡同和原住民,北京才不会成为一个巨大的人工景区。不然北京这个国际化大都市也会走上很多个古村,只留下黄发垂髫的不归路。

我出去玩儿不会选择楼房里的公寓,不论装饰得多么精致花里胡哨。因为它们不接地气,只是橱窗里同一个塑料模特穿上了不同的衣裳。这17间老房子没有任何两个一模一样,每一间都独一无二,如同指纹,它们也是北京的纹理。

旗人的大炕床电影房、现代双层Loft,这是适合生活的房子,足可以蔑视北京所有的高星商务。每间房子都根据自身的空间和老房规格从新设计动线与功能分区,保留了原有的高挑深色木房梁。新中式木质家具,还用着老挂锁和插销,部分房间还能泡上一个可以看见星空的澡。自然采光,是我尤其爱的设计。

那个雨夜听雨脚在阳光房的屋顶跳起踢踏舞,清晨看见阳光透过木色百叶窗照在写字台上,冬有地暖,夏有清凉,小厨房里给客人准备了丰盛的新鲜水果,满满一罐The Soloist 的咖啡豆,烹饪用具、餐具俱全,你可以慢慢磨豆子,做一杯手冲……

这一切都是那些大酒店给不了的,它们,没有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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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1-6 23:49:0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福荣记

宝钞胡同是一个宝藏,商业恰到好处,市井气息浓重,居民依旧在左右,生活如故。当年时间空闲的时候经常来溜达,这里也是会玩儿的外国人青睐的。

兰花带给我们的惊喜远远不止于此,小而美,还小而全。

从兰花门口经过,如果不走进去,你不会发现酒店门前这个普通中餐厅的门脸儿里藏了一家风靡北京的港式茶餐厅福荣记,2018年开业至今,捕获了无数喜爱港式茶点又深爱老北京情怀的人们。

L型的空间白天洁净,夜里温暖,白色的瓷砖,黑色的界线,典型的港店风。其实最里边还有两个圆形大桌子,再里边还藏了一个小酒吧,只有气味相投的人才能进。

福荣记将港点的传统技艺与现代风味融合,新粤菜主义的餐单上琳琅满目的小吃,哪个都想点。这些食物是从顺德、潮汕一带走访采风后带回的味道。我的确排斥商场店的快时尚,厌弃大餐厅的生硬,这里全没有,是生活,是窗外经过的街坊带来的气息。

看孩子吃的表情就知道,热爱得狼吞虎咽。
我最喜欢的是干贝汁凤爪,特别烂特别入味儿,一笼屉不够。但是还是留些空间吃别的,煲仔饭里也有鸡爪子哦——凤爪排骨蒸仔饭。
其他的诸如福荣记拌云吞、腐乳蒸西兰花、咖喱麻团儿、鲜虾春卷,里头还有芥末味道,必吃叉烧汤粉、陈村牛腩肠粉,口感丰富。
福荣记苏打很好喝哦,大块儿冰,淡甜。
所有的价格按份儿大小算,小的18,大26,顶36,超48,精58块。



福荣记
人均:105
营业时间:周二-周日11-21点
地址:北京市东城区宝钞胡同63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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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1-6 23:54:2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Diabolik 于 2020-11-6 23:56 编辑



包间BAOJIAN

胡同里的夜生活特别的特别,深谙此道的人会走进福荣记最里边,推开一个黑暗的木门,那里藏了一间宝藏酒吧,有个好有意思的名字,就叫BAOJIAN“包间”。

包间是隐藏在酒店和两个餐厅中心的speakeasy酒吧,像是承托了整栋建筑的中轴梁,不同维度中间的电梯间,需要你推开两扇门,穿过其他领域才能“挖掘”到的独立空间,寻找的过程就是一种探索的乐趣。

包间想要给人们呈现的是有趣好玩儿的调酒、舒适摩登的环境,和一个无限可能的夜晚。来自土耳其的调酒师用全世界各地搜集来的独特基酒和威士忌,创意出不同的酒单。特别推荐“隔壁的柿子树”,这款包间特调酸酒,选用了老板Joel在墨西哥旅行时带回来的咖啡糖与用木质香料浸泡的威士忌,一起创造的这款酸酒一喝就感觉好像吃了柿子。

从黑暗的小吧台房间寻着黑色陡峭的旋转楼梯拾级而上,好像超级玛丽找到了通天树,爬上云端的另一个世界去吃金币一样的异域空间,树的尽头连接着北京最受欢迎的烘焙坊之一The Bake Shop。2017年,这间主打美式手工新鲜烘焙的The Bake Shop出现了,它的前身是两位旅居北京的美国艺术家的手作烘焙坊,每天新鲜烘焙,量小而精。天然发酵的酸面包,嚼劲十足的贝果,典型的美式手工曲奇和甜酥,他们想让北京的人们吃到西方家庭吃到的那种面包。

然而它一直没有实体店,直到2019年,这个灵魂有了肉体,The Bake Shop嫁给了The Orchid。你可以在这间超迷你的线下体验店买到美式软曲奇、甜酥类、蘸酱类、开放三明治、热压三明治等,它提供给了大家更多面包的有趣吃法,和新鲜食材与创意配方的呈现,外卖的贝果是每日秒杀的热销品。不过要记得时间,18点关门哦。

下午5点,包间开始营业了,这时是看夕阳的最好时候。秋日的阳光不再炽烈,透过大柿子树的缝隙洒落在白色石头房子上,层层叠叠的青瓦,密密层层的屋顶,在这里,我们轻松拥有了鼓楼最美的天际线。



BAOJIAN Bar
人均:140
营业时间:周二到周日17-24点,
周二到周四18-20点买二送一
The Bake Shop
营业时间:周二至周日10-18点
地址:北京市东城区宝钞胡同63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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