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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26 07:2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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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前:
尝到了制作大戏的甜头,这些天,上海大剧院正在着手制作现代芭蕾《简·爱》,11月18日,该剧将作为第十四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的参演剧目亮相上海;上海大剧院将把音乐剧《悲惨世界》改成中文版;明后年,上海大剧院还将与匈牙利歌剧院联合制作歌剧《阿提拉》和《微笑的国度》……越来越多打着“上海制作”标志的舞台佳作,在上海乃至世界的舞台上明媚绽放。
搭平台借平台,想“招儿”培养人才
上海京剧院有着不一般的用人机制:不把人圈在自家的小天地里,而是尽可能创造条件,让青年人才活跃于全国的舞台。
前些天,记者在上海京剧院排练厅遇到青年旦角演员高红梅,听她讲了件稀奇事:她和上海京剧院的青年老生演员傅希如一起,应广西桂剧团的邀请,赴广西排演了新编桂剧《七步吟》,两位京剧演员在这部新戏中分别出演甄宓和曹植。京剧与桂剧有个共同的“祖先”——汉剧,两者声腔相近,咬字却有不同。广西桂剧团千里迢迢跨剧种来上海搬请角儿,正是看中上海京剧院青年演员唱得好、演得好、塑造人物的能力强。对兄弟剧团“搬兵”的请求,上海京剧院广开绿灯。对此,上海京剧院院长孙重亮自有其道理:“上海京剧院角儿多,挨个儿给他们排大戏,很多演员好多年才能轮上一部新编大戏。借用兄弟院团的平台,让角儿们有机会多练兵,从而缩短演员成长周期,何乐而不为呢?”
和高红梅一样,上海京剧院的演员和创作人员都有这种“借平台”唱戏的机会。上海京剧院有着不一般的用人机制:不把人圈在自家的小天地里,而尽可能创造条件,让青年人才活跃于全国的舞台。傅希如不仅去广西排戏,也应邀赴江苏排戏;花脸演员安平多次与北京的京剧院团合作排演新戏;前不久,老生演员蓝天被四川的院团看中,邀请去演大戏……就是在别人和自家园子的土地上,这些角儿们收获着技艺成熟的果实。
在剧院内部,上海京剧院努力搭建人才涌现的平台,想着“招儿”培养人才。以前,培养青年人才的任务,分散在创作部、演出部等部门。孙重亮认识到,如果没有组织保证、经费保证和机制保证,青年人才容易陷入自生自灭的窘境。于是,4年前,上海京剧院专门成立了培养青年业务部,针对每位有潜质的青年演员,有系统地制订培养计划。2011年,一个培养、展示青年人才的5年计划——“青春跑道”推出了。“青春跑道”分为起跑、跨越、接力、冲刺和决胜5个阶段,剧院对青年演员采取普遍培养的方式,从中逐步选拔领军人才。为了打响“青春跑道”的第一炮,上海京剧院排演了两台青春版《智取威虎山》,分别由傅希如和蓝天两位青年老生演员出演杨子荣。这一刻意让青年演员打擂台的“招儿”,激发了青年演员的潜力,两台《智取威虎山》都获得了观众的好评。这样一来,上海京剧院可以排出4组杨子荣、4组少剑波供演出市场挑选。如此阵容,足以让很多京剧院团羡慕不已。
更让人羡慕的是,上海京剧院总能想方设法从全国请来各个行当最优秀的老师,如刘长瑜、宋长荣、刘秀荣、张幼麟、关松安、李长春、苏德贵、马小曼、石晓亮等,给剧院的青年演员“开小灶”。有了业务部,请老师、安排排演档期、安排老师食宿等琐碎的事情,全不用演员费心,他们只需安心学戏即可。演员学了一出戏,是否够得上公开演出的水准?公开演出的效果又如何?剧院还有一套检验机制。上演前,剧院组织专家团队,对每一出青年演员学演的剧目打分评议,只有合格才能公演。演出后,又有专家对演出的各个部门作点评。京剧表演艺术家刘秀荣将自己的拿手戏《破洪州》传授给高红梅后,演出后的那一场点评会令她惊叹不已:“以前看完戏,师傅只会对徒弟的表演点评一二。没想到,点评会上,各路专家对鼓师、琴师、助演演员都作了一一点评,所有演职员各有收获。难怪上海京剧院的二路、三路演员乃至龙套、乐队都那么棒!”
功夫不负有心人。上海京剧院的青年演员接连在全国各类大赛上取得优异成绩。在时下正在举行的第七届全国青年京剧演员电视大赛上,上海京剧院选送的19名选手,全部闯进了决赛,老生蓝天、丑角郝杰等名列榜首;最近由文化部主办的“全国京剧优秀青年演员折子戏评比展演”上,上海京剧院参加比赛的6位青年演员全部获奖,其中王珮瑜、傅希如、蓝天、高红梅获得优秀表演奖,陈圣杰、田慧获得表演奖,在全国京剧院团中,上海京剧院再度拔得头筹。
让南京路亮起一盏文化的灯
除了相声专场和评弹专场,上海评弹团希望以后引进民乐、滑稽戏等品种,让南京路上这盏文化的灯,每晚都能亮起来。
晚上演评弹,而且每周都要演?听到这话,评弹界人士大多会摇头。听评弹的,大多是老年人。他们习惯了白天进书场,泡壶茶,摇着扇子,晃着脑袋,听着说书先生说那些他们早已熟稔的书。沪上著名的乡音书苑坐落在南京西路860弄的上海评弹团里,多少年来,乡音书苑一直只开日场,到了夜晚,热闹的南京路边上的这个院落里,常常漆黑一片。白天来听评弹的老客,满打满算,不过1200人。很多老人腿脚不便,并不愿意晚上出门。然而,当评弹界还在为是否开评弹夜场而踯躅时,一盏文化的灯,抢先在南京路的这座院落里亮起来了。
为这200多个座位的乡音书苑点灯的,是一群“80后”相声演员组成的团队——品欢相声会馆。在乡音书苑驻场演出前,品欢相声会馆找遍了整个上海,却寻觅不到一个合适的相声剧场。走进乡音书苑,他们惊叹,这是一个“完美”的相声园子:坐落在热闹的南京西路,门口就是二号线地铁站,周边是白领云集的写字楼,200多个座位,正适合说相声。
然而,这盏“文化的灯”并不容易点亮。行人如织,却少有人肯停下匆匆脚步走进南京西路860弄的弄堂,去瞧一瞧这里的小剧场。很长一段时间,夜晚的乡音书苑里,常常只坐着十几个听相声的客人。当初,上海评弹团与品欢相声会馆约定,确保每场2000元的场租费,之后,再作票房拆账。然而,长期冷清的票房,品欢相声会馆哪里还支付得起2000元的场租?好不容易开出的夜场如果夭折,这样的局面谁都不希望看到。上海评弹团副团长周震华应允,票房惨淡时,品欢相声会馆可以只支付800元的场租,但这样的“优惠”不能连续超过3个月,否则,合作的合同自动停止。
似乎山穷水尽,突然柳暗花明。“80后”的相声演员们大多出身白领,深知白领所好。他们使出了各种宣传招数,开微博、上电视、做网络宣传,让周边的白领知道了隐匿在闹市中的这个相声剧场。到了2011年下半年,乡音书苑前竟排起了长队,一些白领排队三四个小时,只为能买到数量不多的加座票。而当天的演出票,早在一个月前就卖完了。
品欢相声的热卖,刺激了上海评弹团。既然相声能演红,同为曲艺的评弹是否也能开出夜场?开夜场评弹,自然想吸引年轻观众来看。上海评弹团团长秦建国明白,传统评弹一说说半个月,年轻人肯定没耐心看。于是,他们翻箱倒柜,寻找评弹中的诸如《踏勘》、《厅堂夺子》、《花厅评理》等精彩选回。这些选回,情节精彩,独立成篇,一晚上即能说完。如此一来,可忙坏了评弹演员。以往,他们带着一两部长篇,就能在码头上说上好几年。如今,每个礼拜都要换书目。于是,评弹团集体去丽江旅游时,大伙还得抽空排戏。
演出评弹的传统,是不打字幕的,然而,对年轻观众而言,不打字幕可不行,于是,夜场评弹的所有唱词都打出了字幕。日场评弹,票价不过25元和35元,夜场评弹从30元起,最高卖到了180元;日场评弹,听客都可现场泡茶喝,夜场评弹,为了让乡音书苑接轨现代剧场,茶水没了。对新生的夜场评弹,老听客有抱怨:“听书不给泡茶?”“字幕晃得人眼睛疼!”“听一场书要180元,太贵太贵!”……
就在争议声中,夜场评弹竟意外地火爆起来,有时,还挂起“客满”红灯。如今,每周五和周日,乡音书苑是品欢相声专场,周四是评弹专场。秦建国希望以后引进民乐、滑稽戏等品种,让南京路上这盏文化的灯,每晚都能亮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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