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创30年的辉煌——深圳建设现代化国际化先进城市的战略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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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30 年来，深圳经济特区发挥的主要作用和战略价值

同世界上“出口加工区”、“自由贸易区”、“自由港”等不同形 式的经济特区相比较，以深圳为代表的中国经济特区具有四个鲜明的特 点：一是世界上几乎所有的经济特区都是在资本主义的自由市场经济条 件下设立的，而深圳等特区则是在社会主义体制下发展起来的；二是深 圳等经济特区具有更大的综合性，同城市经济和区域经济的相关性更大； 三是其主要的战略任务是为全国的改革开放发挥探路先锋的作用；四是 有着特殊的地缘政治意义，例如深圳毗邻香港，珠海靠近澳门，厦门与 台湾隔海相望，它们的设立除了经济因素外，不无地缘政治的考虑。

深圳依靠特区政策，创造了很多全国第一，包括第一次提出土地所 有权与经营权分离，第一次进行土地拍卖，第一次发行股票，第一次引 入城市的法定图则，等等。正是深圳在市场经济体制方面的成功实践， 直接推动了 1992 年党的十四大确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以及将社会 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写进党章和宪法，深圳也因此成为中国改革开放的前 沿，成为改革开放的代名词。

当以深圳为代表的经济特区取得成功之后，经济特区这种“有威力” 的试验模式也沿着改革与开放两个维度交织着螺旋上升，逐步在全国形成多类型、多层次、全方位的综合改革和全面开放的格局。例如在开放维度上，紧随深圳等经济特区发挥的开放“窗口”作用之后，中央开放 了一批沿海城市、沿江沿边地区，兴办海南经济特区，开发开放上海浦 东新区，以及专业层次上的保税区、出口加工区、综合保税区和保税港 区，到今天，中央批准设立这种开发开放实验区仍然方兴未艾，如重庆 两江新区、喀什等。在改革维度，深圳承载的“打破计划经济牢笼”， “克服利益集团阻力”，“实现体制转轨”的功能，通过设立经济技术 开发区、高新技术开发区，为用人制度、分配制度、区域管理制度的创 新提供了更广阔的试验平台，浦东新区，天津滨海新区以及后来的多个 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是在改革维度上的深化发展。应该说，深圳是改 革与开放这两个维度的起点和原点。在今天，深圳作为中国第一个经济 特区又成为了“国家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改革与开放进入新一轮的 系统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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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济发展方面，深圳利用开放带来的相对特殊条件，将独一无地 的地理位置、低价土地、廉价劳动力和相对宽松的政策环境集合在一起， 吸纳发展所需要的要素禀赋，很快成为香港经济转型、劳动密集产业出走的第一目的地。香港资本和产业的流入，则将是外部市场直接嫁接到珠三角地区。这种“前店后厂”式的生产组织，使珠三角地区可以在当时苛刻的准入条件下直接进入发达国家的主流市场，从而获得高速发展 的外部动力。从宏观上看，以深圳为核心的经济特区带动了整个珠三角 城市群的形成，进而造就了珠三角经济的腾飞。珠三角以占全国土地不 足 0.6%的土地,创造出经济总量占全国比重高达 11.2%的经济奇迹，并在 上个世纪 80-90 年代，引领了中国东部沿海地区的“率先发展”。到今 天，东部沿海地区的经济体量占全国的 70%，居民人均收入一般高于全 国平均水平，成为中国经济活跃度最高的地区，并承载了中国工业化、 城市化过程中 70%的从农村走向城市的劳动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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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深圳在全国的地位

30 年来，深圳在经济发展方面创造了惊人的速度。从 1979 年到 2009 年，深圳市的 GDP 从 1.96 亿元人民币增长到 8201.23 亿元，年均增长率 为 25.8%，在极短的时间内，已跻身中国城市第一集团。
2009 年，深圳每平方公里 GDP 达 4.12 亿元，分别比北京、上海、广州等城市高出 3.41 亿元，1.77 亿元，2.89 亿元；人均收入达到 1.36 万美元，位居全国大中城市首位，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而在能耗、 水耗水平方面，相对又是低的，2009 年万元 GDP 的能耗、水耗分别为 0.529 吨标煤，21.89 立方米，处于全国最优水平，相当于美韩等发达国家水平。

深圳的发展水平还可以从同香港的差距比较中看出。在 1979 年，574 个深圳等于一个香港的经济总量，但到 2009 年，1.96 个深圳等于一个香港1。深圳在自主创新能力2、城市功能、民生发展和生态环境建设等方面也居于全国前列，城市软实力及综合竞争力在迅速提升。据中国社科 院发布的《2009 年中国城市竞争力蓝皮书：中国城市竞争力报告》，在 中国最具竞争力的城市中，深圳排名第二，仅次于香港，并在经济、人 力、资本、科技、环境和政府管理等多项竞争力指标中排在全国大中城市的前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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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从全球看深圳的城市竞争力

《全球城市竞争力报告（2007-2008 年）》3对全球 500 个城市进行 的综合比较中，深圳排在前 100 名内，位列第 64 名，在中国城市中，排 在香港、上海之后，北京、广州、澳门之前，在世界城市中，排在美国的底特律、凤凰城，日本的大阪、京都，比利时布鲁塞尔，瑞士日内瓦，丹麦哥本哈根，意大利罗马，西班牙巴塞罗那等世界历史悠久的发达城 市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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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未来 30 年，深圳面临的机遇和挑战

在当今，经济全球化和信息化开辟了全球竞争的新时代，城市既是 全球竞争的平台，也是全球竞争的主角，随着越来越多的城市加入全球 竞争洪流，全球城市发展格局充满不确定性，或越来越强，或与其他城 市的差距越来越大，或发展放缓甚至衰落，或迅速崛起实现赶超。从目前发展形势看，全球城市出现了九大趋势：

趋势一：综合竞争力决定着城市的发展水平，全球最具竞争力的前20 名城市，都是在经济规模、发展质量、科技创新能力和经济控制力等 方面实力最强的城市。

趋势二：当今世界正经历新一轮城市化浪潮，越来越多的农村人口 将转移到城市4，城市将承载越来越多的就业人口和经济总量。

趋势三：城市的 GDP 规模与科技创新能力高度相关，科技创新能力 不仅有利于扩大 GDP 规模，还可以获得持续发展的动力。

趋势四：政府决策能力、管理能力和对经济社会的控制能力决定着 城市的战略导向和发展优势。

趋势五：城市是否形成了产业集群，产业集群的集聚效果及其所属 的产业类别，直接影响着城市产业结构的构成，从而影响到城市综合竞 争力的提升。

趋势六：人力资源竞争力是支撑城市竞争力长期提升和成长的重要 基础，而城市教育水平的高低直接影响到城市居民的文化素质与能力， 从而影响到劳动力的文化素质及人才的培养水平。

趋势七：环境质量是城市生活环境的首要因素，也是影响城市竞争 力的关键因素，环境质量好坏直接作用于生活环境，间接影响企业对人 才、资金和技术等城市发展要素的吸引力。

趋势八：企业管理水平已成为提升城市竞争力的关键要素，它是一 个城市企业文化、运营能力、企业品牌和企业绩效的集中体现。

趋势九：城市同世界的联系以及参与全球竞争的程度决定着它在世 界上的地位，其中，通路联系5和企业联系是影响城市全球竞争力最重要的因素之一。

按照全球城市的大趋势检视我国城市和深圳的发展实际，特别是结 合深圳市委书记王荣分析的深圳改革与发展面临的“六大挑战”6，对于 深圳未来 30 年的发展，我们提出了八个方面的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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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论一：提高资源效率，破除“承载力”迷信，树立三千万人口大都市的宏大目标

摘要：深圳未来 30 年的发展，就要着力打破“承载力迷信”，即认为深圳的发展已经到了极限，人口的容量已经到了极限，城市的发展已经到了极限。 我们认为，承载力是一个动态的有机综合体，承载力出了问题，本质上就是发 展方式和资源利用方式出了问题。我们的研究结论是：深圳发展的潜力还远没 有用完，深圳要通过效率提升承载力，打破资源的极限和增长的极限，承载更 多的产业、更多的就业、更多的人口，完成好国家赋予特区承担探索试验的职 责和历史使命。为此，我们建议，深圳要在过去 30 年辉煌历史的基础上，树立 今后 30 年建成三千万人口特大都市（达到香港今天建成区承载人口水平）、 GDP 提高 10 倍（达到今天日本东京都的水平）的宏大的目标。因此，深圳要 积极推进体制改革，提高城市管理和城市规划的水平，改善资源配置和提高资 源利用效率，从改革要发展的空间，从效率要承载力的空间，从管理要提升的 空间，为实现这一理想而努力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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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我国改革开放的“试验田”和“排头兵”，在过去 30 年，深圳 以敢为天下先的勇气，最大限度地获取并利用各种稀缺的发展“资源”， 快速推进现代化建设,  创造了世界工业化、城市化和现代化发展史上的 奇迹。面向未来的 30 年，深圳还能不能继续发展、能不能承载更多的人 口、能不能成为现代化国际化大都市，这是必须回答的一个重大问题。

在回答这个问题时，有一个事实不可回避，就是承载力的问题。有 一种观点认为，经过过去 30 年的发展，深圳出现了人口、土地、资源、 环境的四个“难于为继”，深圳的承载力有问题了，表现在深圳的发展 已经到了极限，人口的容量已经到了极限，城市的发展已经到了极限。 我们认为，这是“承载力迷信”。我们必须认识到，承载力出了问题，
本质上就是发展方式和资源利用方式出了问题，这就要求我们要加快转变发展方式、加快转变资源利用的方式、加快转变城市建设和管理的方式，而不能成为不发展、不能发展、不想发展的理由。我们的结论是， 深圳要着力提高资源效率，破除“承载力迷信”，在过去 30 年辉煌历史 的基础上，树立今后 30 年建成三千万人口特大都市（达到香港今天建成 区承载人口水平）、GDP 提高 10 倍（达到东京都今天的水平）的宏大的 目标。继续承担国家的使命和探索的职责，继续为全国做出表率和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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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国家要求深圳承载更多的人口，实现更大的发展

世界各国现代化的发展历史都表明，现代化的进程，包含着内陆地 区人口向沿海迁移的过程，因为沿海地区的优越条件使其可以创造出更 多的就业与收入。中国只有很小的一片沿海，深圳这样一块“黄金宝地”， 如果不能容纳更多的就业与人口，就是没有为中国的现代化履行我们应 尽的历史责任，中央政府也是不会满意的。未来 30 年，国家对沿海的需 求、对深圳的需求仍然要求实现快速增长，实现承载更多的人口。

中国虽然已经步入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但人均收入、人均资源、人 均教育、医疗水平等反映人民生活质量的指标来看，仍然是发展中国家， 因此仍然需要增长，而且要快速增长。但由于资源有限，所以就有承载 力问题，这就要求沿海地区土地上要承载更多的人口，要承载更多的就 业，要创造更快发展的机会。此外，由于中国地大，内陆大，海岸线短、 地理上差距大，是典型的内陆国家。从经济学的角度看是运输成本差距 大，生产地距离市场的距离大导致运输成本的差距大，这是中国的现实。 从这个意义上说，沿海地区就需要承载更多的经济增长，承载更多的就 业，承载更多的人口。中国人地关系这么紧张，人口还要集中到沿海地 区来，所以沿海地区的城市只能是高密度的城市。

深圳作为国家重要的经济特区和沿海的大城市，就要为国家承担这 个历史使命，深圳如果不能承载更多的产业、更多的就业、更多的人口， 就没有完成好作为特区的历史使命。深圳人口密度相对于新加坡的 68%、 香港的 70%，以建设用地的人口密度，深圳仅是香港 1/3。未来深圳与人口集聚程度将进一步提高，深圳应当可以肩负更多国家的使命，承载更多的人口。我们认为，深圳的潜力还远没有发挥出来，承载力的提升仍 然还有巨大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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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深圳有条件突破资源的约束瓶颈，打破增长的极限

人类的进步就表现在不断地突破资源的极限，不断地拓展资源，把 原来不能用的资源变成 人类可以用的资源，这个过程也就是不断突破承 载力极限的过程。从这个意义上讲，关于资源会枯竭的假设都是失败的。 最著名的是 70 年代罗马俱乐部发表的报告《增长的极限》，当时的预言 是人类一年增长超过 2%，那人类就会灭亡。后来的历史证明，人类增长 比过去任何时候都快，也没有遇到罗马俱乐部所说的增长的极限，因为 人类会利用科学技术来提升和开拓新的资源。同时，突破资源承载力的 极限，就要提高资源利用效率，包括产业结构调整、节能减排的政策等 等。资源的稀缺性和增长需求要求我们必须有效地利用资源，因为资源 永远是稀缺的，所以资源利用效率也是永恒的主题。

从现实来看，深圳有条件提高承载力，突破增长的极限。从静态来 看，深圳资源与环境无法承载高消耗、高排放的发展模式。深圳的人均 水资源量低于国际严重缺水控制线，如果可利用水资源供给总量不能有 实质性增加的话，到 2020 年深圳可以承载的最大年均 GDP  增长速度为6.38%。深圳的生态环境负荷接近极限，土地资源快速开发，建设用地开 发已达到 46%，远远超过北京的  20%，上海的 30%，香港的 24%。如果交 通状况和来自机动车增长的压力没有明显的改变，深圳交通的承载力只 能还有三年的时间。我们认为，承载力是一个动态的有机综合体，承载 力出了问题，本质上就是发展方式和资源利用方式出了问题。“承载力 不足”的观点对于我们重视提高资源利用效率、减少资源浪费、重视环 境保护等等，有着积极的意义，但是它们不能构成深圳不能做得更大、 发展得更好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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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地处沿海，紧邻香港，背靠珠江三角洲，有着全中国最为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和交通便利。与香港、新加坡相比，我们的土地资源显然更为充裕，深圳单位建设用地产出仅为新加坡的 20%、香港的 5.5%， ]如果我们的土地利用效率能够提高到相应的水平，在未来发展中，深圳 经济总量至少还有几倍的增长空间。[/color比起多数北方内陆城市，我们的水 资源也更为丰富的，环境保护也容易的多。2008 年深圳万元 GDP 水耗为23.66 立方米，但同期英国为 13 立方米、日本为 6 立方米、瑞士为 5 立 方米，水资源承载力提升的潜力大。深入的分析表明，深圳的发展潜力 还远远没有用完，完全可以通过改进管理、提高效率，突破资源的约束和增长的瓶颈，大幅度提升承载力、经济总量和发展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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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深圳应树立今后 30 年建成三千万人口特大都市的宏伟目标

因此，深圳应在过去 30 年历史辉煌的基础上，树立今后 30 年建成 三千万人口特大都市（达到香港今天建成区承载人口水平）、GDP   提高10 倍（达到东京都今天的水平）的宏大的目标。2009 年香港建成区人口 密度为 26630 人/平方公里，如果以香港的城市规划和城市发展为标杆， 按 深 圳 规 划 建 成 区 面 积  1058.85  平 方 公 里 （ 深 圳 现 有建成区面积为916.85,可新增建成区面积 142 平方公里）来估算，深圳人口规模可以达 到 2820 万人，同时考虑到未来三十年的科学进步及政府治理水平提升等 因素作用，今后 30 年深圳可容纳的人口总量达到 3000 万规模，并不是 完全不可能的。从单位 GDP 产出规模来看，日本东京都的水平是 9 亿美元/平方公里，如果深圳以此为标杆，30 年后，深圳的 GDP 总量仍有 10倍以上的增长空间（2009 年深圳为 0.6 亿美元/平方公里）。可以预见的是，30 年后，上海，北京，天津，广州，甚至重庆，主城区都可能是3000 万人口的特大城市，深圳没有理由不在此行列之内，而只能争取在 这之中争当先进城市！

深圳要提升承载力的潜力，就要提升承载力的治理效率，充分发挥 承载力对城市发展的促进作用。承载力是一个有机的综合体，它是大规 模人口集聚的载体，是生产力要素的载体，重要的是，承载力不只是简 单硬件，而且还是能对所承载的生产力起到放大作用，体现城市治理水 平的软实力。社会与科学技术的进步，生产方式与生活方式的变化，都 会改变城市资源环境承载能力。因此，深圳需要重视承载力基础性作用， 以科学发展提高承载力，发挥承载力对所承载的经济社会发展的“放大” 作用。要通过结构优化、效率提升，破解资源环境瓶颈，不断提高资源 环境承载力，实现城市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结构优化，既要优化产业 结构、人口结构，也要优化资源环境承载力内部结构，要在结构优化中 转变发展方式，使产业结构向知识化、信息化和高科技化转变，大力发 展现代服务业。要推广资源重复使用与再生,建立低消耗、高效益的现代 产业体系,推进循环经济。效率提升，就要从体制上解决利益与主体的错 位问题，达到资源保护与资源利用主体的协调一致。要建立资源环境保 护开发利用的长效机制，遏制因追逐短期经济利益对资源的过度利用以 至对环境的破坏。深圳要提高发展的潜力，用承载力提升效率，就要坚 持改革与创新，进一步改革包括政治、经济、社会和城市管理的各种体制，进一步释放生产力，从改革中要效率，从改革中创造发展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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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论二：从现实出发，采取“五体并重”战略，发展与大都市相匹配的均衡产业结构

摘要：未来 30 年，伴随中国建设成为世界强国，需要构建超大规模的现代化城市群。未来 30 年，深圳应实施“湾区发展”战略，以深圳湾为内核，通过 沿珠江东岸向两翼扩展，把深圳建设成为一个世界级超大规模的现代化城市， 加快形成与特大城市定位相匹配的包含传统优势制造业、高新技术产业和现代 服务业快速发展的“三位一体”超大型产业综合体，既能参与国际产业链的垂 直分工，提升优势传统产业的竞争力和辐射力，也能加入国际产业链的水平竞 争，成为引领产业发展的重要一员。未来 30 年，深圳要形成“内核产业圈”， 特别注重构建自身发达的制造业体系，并以此延伸培育现代服务业发展，形成 与香港、广州产业差异化发展的特征。在深圳的“内核产业圈”中要形成“五 体并重”的格局：新兴产业与传统产业并重、研发设计与加工制造并重、国内 市场与国际市场并重、现代服务与制造基地并重、都市产业与郊区生产并重。 未来 30 年，要加快深莞惠“合作产业圈”的建设，使深圳与东莞、惠州通过产 业分工协作，在服务业与制造业间、轻工业和重工业间、产业链上下游分工上 形成相互依存和共同促进的产业协作关系，共同构成世界级的超大规模产业综 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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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未来 30 年深圳产业发展与城市定位

未来 30 年，我国发展战略任务是全面提高城市化水平，建设数个人 口规模超过 3000 万的特大城市。按照美国《外交政策》杂志网站文章预 测，20 年后世界将经历规模和速度均前所未有的城市化扩张，正在崛起 的亚洲，特别是中国和印度两国将在新的城市化时代中扮演重要角色。
20 年后亚洲城市人口占全球城市人口比例将由 1950 年时的三分之一增 至 55%，印度和中国将拥有全球 30%的城市人口。20 年前、今天和 20 年 后世界城市人口总数分别为 20 亿、32 亿和 47 亿，同期亚洲城市人口数 量为 8 亿、16 亿和 25 亿。20 年后中国人口超大规模的城市数量有可能将达到数十个，印度也将拥有近十个这样的城市。谁将居住在这些城市里呢，中国居民主要是来自农村地区的移民，印度则主要是新增人口。 解决我国国内城市化水平大幅度提高带来的问题、解决庞大人口规模的 就业压力问题需要建设人口与产业高度集聚的超大规模现代化城市。

未来 30 年，深圳可以根据全国发展战略要求，借鉴日本东京湾产业 圈的成功经验，实施“湾区发展”战略，以深圳湾为内核，通过沿珠江 东岸向东西两翼扩展延伸，用 30 年时间，在珠江东岸区域建成一个世界 级的超大规模现代化城市作为深圳城市未来的战略使命，并以此寻找到 深圳未来 30 年在国家发展战略中的地位和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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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 30 年，深圳建设成为世界级的超大规模城市，需要形成与城市 定位相匹配的产业体系健全、产业分工完善的超大型产业综合体，既能 包容高附加值的传统制造业增长，也能培育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还能 延伸壮大现代服务业，形成多元化产业均衡发展、多种就业人员集聚共 生的城市产业发展格局，培育出特大城市特有的产业发展生态，走出其 具有特色的产业发展路径。现代发展经济学告诉人们一个区域建立有竞 争力、可持续发展的产业结构，只能是与其生产要素的结构去相适应。

日本东京都作为世界特大级城市和日本第一大城市，2009  年拥有人 口 1298.9 万人，在 2187.6 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创造了 18771 亿美元的国 内生产总值，其建成区面积为 1078 平方公里，其 GDP 为深圳的 15 倍多。 众所周知，东京已经进入了以服务业为中心的“后工业化”时代，但值 得特别注意的是它仍然为名副其实的国际制造业中心。

在东京形成以现代服务业为主体的产业转型升级历程中，一个现代 化的超大型产业综合体集聚于东京湾区域。东京湾有“一都两县”构成， 即东京都、千叶县和神奈川县，这一区域扮演着日本的政治、经济和产 业中心角色。东京都除了其拥有发达的现代服务业外，它还是日本最大 的工业城市，主要工业领域涵盖印刷、电机、物流装备、食品加工和精密机械。东京与其南面的横滨和东面的千叶共同构成了闻名于世的京滨、京叶两大工业带，是日本全国最大的重工业和化学工业基地，形成了东京、横滨、千叶特大城市带以及川崎、船桥、君津等多个工业重镇，产 业经济总量占日本全国的  1/3。京滨、京叶工业带的钢铁、有色金属、 炼油、石化、机械、电子、汽车、造船等工业与东京都自身发达的制造 业融合为相互配套的产业综合体，共同支撑着东京都金融、商贸、物流、 航运等高端生产性服务业发展。

中国人口数量众多，占世界人口的比重高达 20%，国情决定未来 30 年产业结构选择中传统优势制造业依然将占有重要的地位、拥有广阔的 市场空间和庞大的就业容量，衣食住行产品的提供、城市化基础设施建 设仍将为食品、服装、五金、家电、机械等传统制造业营造长期、广阔 的发展空间。对此，深圳在大力发展现代服务业、高新技术产业的同时， 在未来的产业规划方向中还要按照世界超大规模城市的产业发展规律， 更加关注多元化产业均衡发展机制，采取平衡的产业扶持性政策支持产 业综合体的发展，不要将产业发展的未来集中投放在单一领域，深圳终 究是要构造包括传统优势制造业、高新技术产业和现代服务业在内的“三 位一体”大型产业综合体。